FraMaTic

雷区预警：OOC，自作人设。

 

一

会面室颇有古典风格。西尔莎四下打量着，随意地靠在了沙发上。她从手提包中拿出IPad和录音笔，又确认了一下采访大纲和材料。因为一些关系西尔莎并不需要提前预约时间，只要再等一下，那位表面上的风头正盛的时尚模特就该回来了吧。西尔莎点上一支细烟，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的气色不足。

“叩叩。”推门进来的是米斯达，是他的贴身护卫干部，“空条夫人，乔鲁诺他先去换衣服了，再稍等一下。我让管家送些水果来。”

 

二

米斯达很疑惑，SPW财团从来没有提出过与乔鲁诺单独见面的要求。空条自由……是乔斯达家族的人，米斯达并不是很清楚乔斯达家族的事，也不知道这位空条自由和乔鲁诺有什么关系，因为乔斯达家族原本是乔鲁诺自己联系的——

“喂乔鲁诺，有一个叫‘空条自由’的人想见你。”

正在翻着各小组报告的乔鲁诺反射性地抬起了头，“她？她找我干什么？”

啊，那乔鲁诺是知道这个人的了。米斯达切到了日程表上，在下周周三和周四找出了两天的空余时间。“下周三下周四，你没有通告，给她答复了。”

“米斯达，‘空条自由’，就是空条承太郎先生的前妻，西尔莎·墨菲。一个普通人。上次参加空条先生的葬礼后，我也没再跟她见过了，你不认识很正常。”

“她说要采访你，为了编纂‘有关于乔斯达家族的传奇故事’。”

 

三

“乔鲁诺·乔巴拿，那个时尚模特知道吧？弄掉他，我给你两百万（注1）。”

“两百万买一条模特的命？参议员先生，您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吧。难道说您看上他了？”

“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你心里有数。如果只是一个小明星，你就不会来找我了。一个小明星而已，对吧，参议员先生？”

“……”

“乔鲁诺不仅仅是时尚模特，还是那不勒斯地区最大黑帮‘热情’的领导人，有传言说他杀掉了前任领导人后夺权成为新任领导人，也有人说他本来就是前任领导人的儿子。不管怎么说，年仅十五岁就能把控住‘热情’，在平定组织内乱后，运营至今，将许多产业洗白公司化——天才一般的掌控力，对吧？目前又要和那不勒斯当地政府合作，虽然本人并不参政却开始扶持自己的政治势力了，威胁到您了呀。”

“你敢拒绝我的要求？”

“我可是乔鲁诺的头号粉丝，参议员先生。我掌握的资料只会比您多，他想做什么我可了解得很清楚，至于您想干什么我也很明白。我毕竟还是生活在那不勒斯的，为了当地人民着想，我不能答应这次暗杀。”

“……那老规矩，你不要将我找过你的事情说出去。”

“当然。还是这个号码。”

泰伦挂了经过加密的卫星电话，随手将卫星电话扔到床上。摆着工作桌正对着的墙，贴满了剪报、照片和海报，都是同一个人——乔鲁诺·乔巴拿。泰伦已经对这个男人的轮廓、眉眼走向、肌肉分布烂熟于心，她的指尖从一张写真上的胸肌划过，又点上了下一张写真上的唇。照片上的乔鲁诺，那么美丽，那么阳光，看，他在对我笑。

“乔……乔鲁诺……哈……嗯……”

细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泰伦在和梦中情人做爱吧。

 

四

乔鲁诺想想这是一年来头次和空条夫人见面。上次见面是空条先生的葬礼，就不提了；而上上次的乔斯达家族聚会，空条一家虽然都来了气氛总是怪怪的，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空条家的女儿了，总是一幅对空条先生气呼呼的样子。乔鲁诺也不是不知道空条先生常年在外，追查“箭头”的下落——但是既然空条先生都不告诉妻女，那作为乔斯达家的边缘人，乔鲁诺更没必要多说了。

空条夫人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头发却白了许多，出现了未老先衰的征兆。乔鲁诺礼貌地问了几句空条夫人的近况，得到的答复却不是很好。毕竟中年丧夫又丧女，葬礼那次见到穿着一身黑的空条夫人，乔鲁诺还以为见到了女鬼。

“我看您这次来是要做采访？是关于乔斯达家族的事吗？”

“我知道你的顾虑。承太郎的遗书让我了解到了乔斯达家族不同寻常的一面，所以这一年来我从美国到日本，与‘替身’有关的人我都采访过。波鲁纳雷夫在你这儿，我等会儿也要和他谈谈，他现在是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五十天’亲历者。这份书稿，我只是做整理和记录，并不会公开发表。成书后我会让SPW财团加以保管。”

乔鲁诺心领神会，看来空条先生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将神奇的替身告诉了空条夫人，“既然夫人这么说了——米斯达，进来吧。看来你也得来说两句。不过夫人，你应该理解承太郎先生常年不归家的辛苦了吧？”

 

五

“查到疑似杀手的人了么？政府那边让我帮忙完全没法儿拒绝啊。”乔鲁诺从片场回来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前两天又死了一个参议员，是驾车时偏离车道撞断护栏冲进河道，当场死亡。勘察现场的警察说是从刹车痕迹判断撞击时车辆时速在140左右，车辆没有故障，参议员的遗体又没有检测出来酒精和毒品的反应，让调查人员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就乔鲁诺所知，调查人员已经向亲友询问参议员的心理疾病史了。

“划定了一个范围了。不过我觉得有一个人嫌疑很大。”波鲁纳雷夫回答说，“文件在桌上。”

乔鲁诺拿起文件，“从六年前开始的十一起政客连环死亡案，有些看似自杀，有些则伪装成事故，当局调查也完全没有线索——除了悬而未破这个共同点。从政见上也分析不出来是哪派人士下的手，那必然是一个雇佣性质的杀手。可我知道的杀手都没办法做到不留痕迹连环作案，也没有人会作案这么多还不被除掉的，除非……”

“不是组织里的人接的私活，正当行业可比这来钱舒服多了。”波鲁纳雷夫说，“如果按替身使者考虑的话，为什么是六年前开始作案？如果是‘箭头’制作出的替身使者，只有一个也太奇怪了吧。”

“也有可能是天生的替身使者，六年前精神力才能控制好替身，发现自己替身的能力后进行了有报酬的暗杀。那这么说来，这个人还必须得能和政客搭上线，也就是‘毛遂自荐’，再查查之前的的不起眼的普通人的案件，圈定活动范围。不过那些有问题的案件筛选起来得有几千件吧？”

“不，我想不用那么难。”波鲁纳雷夫忽然笑了，“这十一个人，都曾经被一个叫‘泰伦·赛赞’的记者采访过。哈，谁会注意一个小小的记者呢？”

乔鲁诺抽出了泰伦·赛赞的档案，后面附着她写的有关那十一个人的新闻报道。是自由记者吗……乔鲁诺盯着泰伦·赛赞的证件照，蹙紧眉头，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什么？”

“她好像来参加过我的签名会——对，没有拿着官方赠送的写真，是一张她自己拍的照片，我还问过她怎么不用印刷好的海报来签……是一个奇怪的粉丝。”乔鲁诺放下档案，开始翻后面的新闻通稿，微笑消失了，“不，也许这个有签名的照片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六

乔鲁诺结束了关于“九天冒险”的长长讲述，在一旁的米斯达和波鲁纳雷夫不时补上乔鲁诺没有讲到的细节。在乔鲁诺示意“冒险结束”时，就连西尔莎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情，“还真是充满了牺牲与觉悟的旅程，九天基本上是完全没有喘息的时间啊。”

一时间众人沉默，乔鲁诺和米斯达在想那几位战友，波鲁纳雷夫更是露出了寂寞的神情。乔鲁诺端起茶杯，实在是说的有些口渴了。

“我再讲一个小故事收尾吧。”乔鲁诺看了一眼波鲁纳雷夫，后者似乎没有理解到前者的意思，前者十指交叉，“关于暗杀替身‘Counting Stars’的故事。”

“你知道的，对于组织来说，大忌就是组织成员被人摸得清清楚楚。如果看到这样一份名单，Leader会浑身发毛的。”乔鲁诺还是温和的口吻，“‘Counting Stars’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替身。”

“替身使者名字是‘泰伦·赛赞’，英国人，后移居那不勒斯。1988年生人，褐发褐眼——对不起，我不能提供她的照片，受过良好教育，曾作为自由记者多次为各家刊物提供新闻通稿。本人比较严肃阴郁，不说多余的话，是我的分时。是不是觉得到这里没什么问题？很可惜，在她12岁的时候曾经被绑架、强暴。在那次事件中她就觉醒了自己的替身，并利用替身杀掉了强暴犯。获救的泰伦也没能正常地生活下去，泰伦对于‘性’的理解产生了偏差。”

“空条夫人，如果你曾经有阅读过犯罪史或者心理类丛书，可以发现童年的糟糕性经历很容易导致成人后的性变态。就我所知，空条先生也对付过这样一个性变态呢。泰伦也是。”乔鲁诺不急不缓的讲述停了一下，他耸了下肩，“怎么形容呢，我该庆幸她没有把我杀掉。”

 

七

一个极度熟悉的、只出现在那些海报和照片里的身影轮廓就坐在泰伦常坐的椅子上，他拿着泰伦的日记，一页页地翻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那沉稳的动作真如“神之子”。泰伦不知道那人是否听见了开门的响声，也不知道该留在这里还是离开，或者是直接用替身……？

“泰伦·赛赞是吧？”乔鲁诺放下了那本日记，站了起来，“你想逃也没用。你的真面目组织已经知道，我此行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组织。”

泰伦捏紧了包里的那张签名照，她暂时没能想出脱身的办法，“蠢货，我救过你一命！”泰伦是很了解乔鲁诺的，她知道因为政府无法找出替身作案的证据，才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与政府合作的“热情”，让“热情”用非官方的方法解决有危害的替身使者——居然是她日思夜想的Leader来解决她了！

“是，我知道，你拒绝了西西里参议员的暗杀要求，这一点我很感激你。”

Leader清澈的声音激荡着泰伦的心。

“但是，”乔鲁诺回手把日记甩在泰伦面前的地板上，厚重的日记本发出一声闷响，“我的‘热情’，在你面前可谓一丝不挂啊。这日记本但凡公开，政坛至少有一半人要上法庭吧？”

泰伦手心出汗了。她无法反驳Leader。出于个人兴趣，她利用替身跟踪并调查了很多“热情”成员。

“那你的替身是怎么搜集这么丰富的情报的，能告诉我吗？”乔鲁诺看泰伦很紧张的模样，左手插兜，摆出一个很轻松自在的姿势，“我很欣赏你的替身能力，你调查出的结果比我了解的还要清楚。”

“只要在一定距离内，让我亲眼看到那个人的面貌就可以‘速写’出‘信息’；要想‘改写信息’，必须先‘速写信息’，在那个人睡着的时候我就可以用‘有亲笔签名的宝丽来照片’‘改写信息’。在潜意识里的‘改写’，会让一切都变得像意外或者自杀。”泰伦拿出了被手心汗打湿的那张乔鲁诺签名过的照片，“很可惜，你现在肯定不会突然睡着；你的‘黄金体验镇魂曲’我也完全无法对付。”

“那还真是感谢您对我的支持和喜爱了。”乔鲁诺这么说着，左手将攥紧的“虫箭箭头”松开了。

 

八

“那这个叫‘泰伦’的女性最后怎么样了？”

“处理掉了。”乔鲁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当然我没有公报私仇什么的，她的日记本上写了几件虐童案。”乔鲁诺笑容收敛了，又换回那张Leader脸，“她会受到公正的判决的。我以‘泰伦·赛赞’的故事结尾，一是警戒自己，‘组织’在庇护上做的不到位；二是‘蝴蝶效应’带来的悲剧。空条夫人，你应该知道‘蝴蝶效应’吧？”

“……你的角度还真是新颖。”

“冒昧接近‘热情’可是会被烧掉的。”米斯达接了这么一句。

 

（完）

 

后记：

乔鲁诺：“热情”的Leader。26岁。已经180cm了。对外职业是时尚模特，作为新人小有名气，被赞美为“混血而中和了白种人和黄种人的不足，英俊中带着稚气”，完美驾驭邻家男孩和冷峻教父两种风格。15岁接手“热情”后为了扼制麻药交易拆分小组，以铁腕评定阻止内乱，转移产业进行洗白，实际控制区域为坎帕尼亚区。试图参政但政治资本不足，与SPW财团合作。仍然是温和的用着敬语的伪绅。正在考虑找个女朋友。

西尔莎·墨菲（Saoirse Murphy）/空条自由（Kujo Jiyuu）：空条承太郎前妻。原为报社记者。前夫和女儿的葬礼后开始整理乔斯达家史，而乔鲁诺是最后一个接受采访的成员。知性女子，安稳沉静，但前夫和女儿的死亡极大打击了她的精神。后自杀。Saoirse为爱尔兰语的自由之意，对应着徐伦的石之自由。

米斯达：29岁。知道自己不适合抛头露面，对外称是乔鲁诺的经纪人。执行了很多暗杀任务，不过随着内乱平定和产业转移，需要亲自动手的任务少了很多。现在作为贴身护卫和秘书陪在乔鲁诺身边。已有一个儿子。

波鲁纳雷夫：和乔鲁诺讲了有关DIO的事，又将乔鲁诺正式介绍给承太郎。承太郎在观察了几年后认可乔鲁诺的乔斯达身份。

泰伦·赛赞（Terran Satthan）：Terra为土地、人的意思，Satthan是Satan加了一个th的自造词，对应乔鲁诺的上帝之子、天和上帝的仁慈，本来想洗白之后扔给乔鲁诺当女朋友的，想想还是算了，一个虐童变态还是别洗了，没必要。因为能力很强，又掌握着许多政坛秘闻，乔鲁诺没杀掉泰伦，也没让泰伦去坐牢，而是经过允许将她囚禁在组织的私牢中了。

写这篇中间总觉得变成推理了，也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特别H的事情，本来想写一些的，感觉会得罪茸厨还是歇了。上一篇的《承太郎的败北》标题双关承太郎婚姻的失败和没能保护女儿的失败，而这一篇《乔鲁诺的热情》标题双关的是乔鲁诺的“组织”和乔鲁诺自己对于事业的热情。

这篇说实话不是很严肃，因为有一大半都是我只睡了三个小时摸出来的
……灵感也是看知乎时有人讨论乔鲁诺15岁当组织的Leader怎么发展组织。

在写这篇的过程中又冒出来了好几个灵感，全部是刀子，我捅我自己。下一篇应该就是《花京院的停滞》，下下篇是《承太郎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