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MaTic

前言：

齐格弗里德在传说里与克里姆希尔特有一个儿子。当然在Fate系列故事里齐格飞并未表现出父亲的一面（亚瑟其实表现出来了，情人节送巧克力亚瑟会说“好孩子”——令人绝望的人父），可能是因为召唤出来的侧面是屠龙勇士而不是治国君主吧。

齐格飞相对于齐格来说是再造之恩。齐格飞决定拯救这个想要逃离既定命运的人造人，人造人的命运也因齐格飞的垂怜改变了。恐怕没有别人能比齐格更要尊敬齐格飞了。我其实很不擅长写亲情。我想将这两位处理成类似父子的关系。

完全没想到这篇会写成7000字的中篇，出场人物也从齐格和齐格飞扩展到亚瑟、梅林、迦尔纳、阿周那（打酱油）、奥斯曼狄斯、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尽量按照心里的形象去写了，不过没有打底稿，可能比较粗糙。

 

“御主已经没事了？”因为御主突然陷入昏迷而担心不已的齐格飞松了口气。他其实有些害怕“我是守护御主的从者”这句话以奇怪的方式实现。

智能AI却没接他的话，“昨天夜里登记了三个新灵基，你肯定会对其中一位感兴趣的。“

“哪位？”

“他正在房间外。”说完，智能AI切断了通讯，离开了NO.6房间。

齐格飞有些奇怪，隔着灵子墙壁都能感知到那位从者有邪龙的气息——还有他的气息。齐格飞就明白了AI的话，他确实对这位从者产生了兴趣。他确定灵衣穿戴整齐后，走到房间门口附近，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先前我的头发是纯白色的，现在发梢有些变黑了。”

齐格飞打开了房间门，一位从来没见过的少年向他鞠了一躬，“早上好，齐格飞先生。能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齐格飞先注意到了少年的头发，非常凌乱的白色头发，不过确实和他一样，浅色的头发发梢现出了龙鳞的黑色。少年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身躯瘦小，但体内却有澎湃的魔力。他注意到少年的右手背上有陌生的龙头纹路——仔细一看是由细小龙鳞构成的令咒。腰间挎着一把细刺剑，应该不是真正的Saber……他看看和少年聊得很开心的管理员，“玛尔达——”

“齐格，自我介绍。”

“啊齐格飞先生，我是新来的Caster齐格，是活着的人造人。我……听御主说您在这里我就来找您了，我有话想对您说！”

无法忽视的热情和诚挚，那就没有理由否定，齐格飞会听他说一说的，“那去茶室吧。”

 

托某位非常熟悉灵子世界的电脑魔（注1）的“福”，灵基图鉴复制了迦勒底大部分场景，“只要有足够的存储空间就行了，不过这个东西的计算能力比起Mooncell真是差了不少”，这是她的原话。茶室就是被复制中的一个房间。为了节约空间，也因为已有智能AI统一管理，身份识别系统被去掉了。

一路上齐格飞没有说话，齐格惴惴不安地亦步亦趋。和记忆里的男人不太一样，且不说明显龙化的外表，他的态度也很冷漠。那是当然的吧，如果陌生人装作很熟的样子靠近都会提高警惕的。

齐格飞在茶室前顿了一下，拉开了门。在齐格飞背后的齐格好奇地打量着茶室。由数据模拟出的翠绿植物和繁盛花朵，果然和御主说的一模一样，迦勒底曾经是很有活力的研究所。齐格也注意到了茶室原本是有人的。圆茶桌的两人在举行新的“圆桌会议”吗？

“骑士王，大贤者，打扰了。”齐格飞向亚瑟和梅林微微颔首。

被打断了谈话的两位先生倒没有什么怨色，本来就是在聊些家常。

“这就是昨天晚上来的那个活着的从者吗？”梅林对齐格很感兴趣似的，歪着头上下打量瘦弱的齐格，“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了。”

“齐格？”亚瑟用食指弹了一下骨瓷茶杯，杯里的茶汤震荡出细小的波纹，“AI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他伸出了右手，邀请齐格加入小小的茶会，“过来一起吧。”

齐格感觉腿脚很沉重，他可是知道面前的两位先生是谁——啊也不是说他见到乌鲁克王不害怕，只是吉尔伽美什眼中并没有他这号人物，他反而没什么负担。但很明显骑士王是很尊重他的，如果举止稍有差池——右肩被人轻推了一把。

“去吧。”

“是。”从齐格飞那里获得了勇气的齐格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真像父子，从气质和行动上看，都很像。”梅林说完就去拿别的茶杯给新加入的两位倒茶了。

亚瑟略有些苦笑地捏了捏鼻梁，“我儿子不像我，真是抱歉啊梅林！”听到这句抱怨的梅林差点将茶壶脱手。

“……我不认识这小子。”齐格坐在了骑士王的旁边，齐格飞也跟着落座。现在这张圆茶桌是真正的“圆桌会议”了。

“你也很清楚他和你的相像之处。”

齐格飞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在离近了亚瑟后，齐格才发现骑士王从外貌上看很年轻，与谈起儿子时成熟的口吻和稳重的王者风度十分冲突。梅林也是十足的美男子，他带着传说中大贤者常有的戏谑感将茶倒好，又在茶汤表面放了一片玫瑰花瓣，递给了齐格。

“谢谢。”齐格说。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就算是私生子也要搞清楚母亲是谁吧？”

刚认为亚瑟王是一名稳重的骑士没想到下一秒就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不是的！我不是，”齐格不假思索地否认了，在要说出齐格飞的名字时他才看了看齐格飞的表情，后者正毫无感情波澜地品尝薄荷红茶，“齐格飞先生的……我还是人类！”

“人造人，从这血红的双眼和发色就能看得出来是爱因兹贝伦的技术。”梅林一贯的微笑消失了。（注2）

“……不算正确，我是千界树家族的人造人，不过有流言爱因兹贝伦家族支援了千界树家族。”

“那你怎么能获得与从者类似的能力？和天草有关？”（注3）

“是——”这句话说出来很困难，“我在逃离千界树家族的堡垒时，齐格飞先生的御主命令他杀死我，但齐格飞先生不同意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无辜者卷入圣杯战争。那时候我的心脏已经被完全破裂，齐格飞先生赞赏了我想要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勇气，违背了御主的命令，将心脏给我了。”

茶室一片寂静。

“其实我真的一直一直很想再见齐格飞先生一面！那次圣杯战争后我一直在星之内海，完全不奢求能再见赐予我以生命的英雄一面！一听说有机会来迦勒底我就在想着会不会再见到你——”

“对不起，没有任何英雄的荣耀，还让你和迦尔纳先生的约定无法履约了……”

 

“有意思。”梅林说。

亚瑟则是眉头紧锁，视线不断在齐格和齐格飞间转移。他在等齐格飞的评价。

“‘对不起’，还真是熟悉的话。我还是不记得那次圣杯战争——所以，你不必过于自责。”齐格飞放下茶杯，茶香帮助他理解思考齐格所说的那次圣杯战争，“也许，在那个场景下，我还会做出相同的决定。我过去，忽视的太多了。”

“真是十分大度的骑士发言。”亚瑟说，“齐格飞，不要认为所有错误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一个人无法承受那么沉重的责任。”像是想起了什么（注4），骑士王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总觉得说这话在为自己开脱似的……”

梅林了解亚瑟说的事，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如果能看看齐格的战斗就好了，看看你能做到什么份上。我们都不了解你，而且你也很想在齐格飞面前露一手吧？”见齐格点了点头，梅林就顺着话说下去，“我知道拉美西斯二世正在因为无聊发牢骚，‘灵基图鉴实在是太狭窄了，余以为迦勒底的走廊已经够狭窄了，没想到还有更狭窄的地方’，你可以和他战斗一场，说不定焦躁的法老王能安定点。”

亚瑟刚从自责中缓和出来，“贤者，你确定要让这孩子和奥斯曼狄斯战斗？”

“请迦尔纳做Ruler（注5）就好了，他现在是管理员。”

 

“是这样啊。法老王也答应了？”

“虽然因为对手是肯定会败退的无名小卒有些不开心吧，不过还是说着‘余尊重想要证明自己的勇士’答应了。”

梅林有些太开心了，迦尔纳想，肯定是他怂恿的，不过也没什么影响——“好吧，玛尔达会去准备演练场的。我会是Ruler。”毕竟与迦尔纳无关。

 

“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挚友，“怎么了，恩奇都。”

“你这是去哪儿？”

“本王刚从不算灵光的魔术师那里听来一个消息，他说昨天那个新来的人造人要挑战奥斯曼狄斯，本王正打算去看看。”

“我知道了，那我也去。”

吉尔伽美什没多说什么，他很期待人造人的灵魂能坚韧到何种地步。听说这个人造人第一次成为从者就要挑战奥斯曼狄斯，他不禁觉得好笑到气绝，但也很佩服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就看看垃圾是如何表现的吧，这可是上等的好戏。”

 

这次的演练场设置成了罗马斗兽场的模样。

“管理员登录，请求更换职介。”迦尔纳解除了甲胄的保护，将所有魔力注入“不灭之刃”，神枪化成了原本的神弓，“日轮啊，守护大地！”神弓开合之间，无数金色光线如散落的太阳射向斗兽场的各个角落，光线编织成笼，将斗兽场暂时与灵基图鉴系统隔离开。瞬间蒸发所有魔力的迦尔纳不免轻晃了一下。

“日轮甲还能这么用？你是用弓把日轮甲的碎片射出去了？”

“……奥斯曼狄斯肯定会乱来，需要做好准备。”

阿周那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儿迦尔纳，嘴角挂了一个复杂的笑容，说不清是嘲笑还是苦笑，“真傻。”

 

在罗马斗兽场的高台上，是英雄王和他的挚友。英雄王摆开了王座，甚至还拿出了美酒，显然是想好好享受这场从者之战。

“那我就去了。”齐格郑重地和齐格飞道了别，“不论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尽我全力的。”

“……”齐格飞犹豫很久，在齐格离开准备区的时候才说，“小心点。”

“我会的。”

目送齐格走上斗兽场中央，齐格飞找了个位置也坐下来观战。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都很有可能无法撼动拉美西斯二世，那个男人可是用自己的宝具和女神的宝具对轰过——当然魔力消耗也惊人地大，不过对上齐格，奥斯曼狄斯根本用不上那个宝具（注6）。

场地内，齐格向奥斯曼狄斯深深鞠了一躬，接着拔出了细刺剑。奥斯曼狄斯的笑声十分爽朗，“竟敢挑战余的光辉，不知道该说你是愚蠢还是自大！当然如果仅仅是向某人展现勇气的话，余准了！在台下的屠龙英雄齐格飞哟，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孩子的表现吧！”

齐格飞感受到了法老王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法老王见他已经同意这场决斗，便拿起了权杖。

 

下一幕，是从者的近身战。

“实战里你不会看到拉美西斯二世近身战的，所以这是很稀罕的情景。“只有梅林一个人来到齐格飞身边，他顺势也坐了下来，”虽然和我想得差不多，齐格杂乱的剑术肯定会被压制。但——如果是你的剑术的话。”

齐格手上的龙告令咒闪着不祥的漆黑的光，从令咒蔓延出来的黄昏色魔力迅速吞没了他，等魔力被人造人吸收后——是与齐格飞一模一样的，除了过于温柔的眼神，“对不起，现在要借用你的力量了！”说罢手持巴尔蒙克的伪齐格飞以之前的十倍速度突进到奥斯曼狄斯的面前。

“对，就是这样。齐格可以通过令咒解放心脏里的邪龙血，暂时使用你的灵基。看看场下的观众惊讶的样子，视线都集中过来了。有什么感想吗？”

“……”齐格飞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我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经历过什么，这绿色的雷电并不属于你，而是弗兰肯斯坦的。他应该是被弗兰肯斯坦的宝具唤醒过，也就是不仅仅是人造人优秀的魔力炉心，他体内还有伪‘第二类永动机’。难怪能以区区人造人之身挑战从者，拉美西斯二世也发现齐格的奇怪之处了吧？如果是和齐格飞对上，拉美西斯二世的近战能力就不具有碾压优势了，毕竟是习惯于在大神殿里指挥的法老王——”

“……梅林，如果齐格持续让邪龙血沸腾——他会死的。”

“是吗？我看只是会暴走而已。到时候你要拦住暴走的齐格——法夫纳。”

 

“呃啊——”从胸口传来的炙热的烧灼感，齐格知道要归还齐格飞的灵基了。他吐出一口龙息，蓝色的火焰与暗夜太阳船的光粒飞弹在上空中碰撞后爆炸。奥斯曼狄斯从他成为伪齐格飞开始就避免贴身战斗，他也明显感觉到奥斯曼狄斯的力量不如齐格飞。但是，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伪齐格飞拉开了巴尔蒙克的剑柄，蓝色的真以太宝石被绿色的雷电击中，激荡出惊人的魔力波动，“邪恶之龙终将失坠，将斩断一切光与影。世界，已到日落时分，将汝击落——幻想大剑 天魔失坠！”

奥斯曼狄斯并不是傲慢到连对手的宝具都看不起。在第一次魔力波动时，他就将权杖插入了由沙子构成的地面。很好，是熟悉的沙子。那么，使用皇帝特权——连不可能做到的事余都能做到！“全能之神啊，见证余的伟业吧！叩拜吧！余之无限光辉，太阳将降临此处！光辉之大复合神殿！”

巨大雄伟的金字塔缓缓拔地而起，滚滚黄沙不断从塔尖滑落，但——奥斯曼狄斯明白没有供魔的御主，他的固有结界只展开了不到四分之一，不过挡下这曾击落过法夫纳的剑气应该是足够了！“可恶……难道余又要重蹈覆辙吗！”（注7）

在黄昏色的弧形剑气挥出时，齐格的龙告令咒就失效了。他单膝跪地，细刺剑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不，绝对不是因为魔力枯竭，而是心脏在疯狂跳动，失控一般地跳动，无法遏制地跳动，邪龙血没有冷却的迹象——端末想要击出宝具还是太勉强了——“咳咳。”咳血了，干燥的沙地将变质的血吸收，下沉。齐格向一旁歪去，栽倒在斗兽场中央。

啊，果然是这样，还是给他丢脸了啊。指尖已经不受控制了，皮下在生成龙鳞，以及这是久违的耳语，是法夫纳在说话——齐格飞有没有听到过法夫纳说话呢？因为内心太脆弱了才容易被邪龙侵占意识的我，到底在为了什么——奇迹和幸运并不会屡次光顾同一个人的，我的舞台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法夫纳！”齐格飞站了起来。

在齐格倒下的瞬间，绝对不可能出现的那个幻想种，出现了。法夫纳仰天长啸，恣意地宣泄着龙息和愤怒。它爬上了金字塔尖，试图突破迦尔纳设下的守护结界。奥斯曼狄斯见法夫纳并没有将他当做目标，便又将暗夜太阳船从沙地内召唤了出来。既然是法夫纳，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比较好。暗夜太阳船转眼间就停在齐格飞面前，“来吧屠龙勇士，下手轻点。余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这么说着，奥斯曼狄斯不由分说地将齐格飞拉上了船。

“虽然是法夫纳的模样，内心还是迷失的人造人。很不巧地是使用固有结界会剧烈消耗余的魔力，接下来余只能给你提供一些空中支援。”

齐格飞张开了翅膀，他不能飞，但是可以依靠翅膀和尾巴保持平衡，“齐格真是太乱来了。”

“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的，明明只是切磋。准备好了吗？”

“嗯。”齐格飞从暗夜太阳船上一跃而下，直直地落在了法夫纳的头上。

 

法夫纳因为迟迟不能脱离斗兽场头上又落了人，有些焦躁了。它伸展翅膀，在狭窄的斗兽场内滑翔，寻找着布下守护结界的人。龙随随便便就压垮了半座斗兽场，恼羞成怒的同时，巨大的龙爪划过半场，龙息不断喷吐。它试图摆脱黏在龙头上的小人，却发现如何也甩脱不掉。

“刨除邪龙化的部分，本王还想说这杂种干得不错……”吉尔伽美什缓缓摇动高脚酒杯，“可惜他的灵魂还不够强韧。算是见了点新奇的战斗方式，既不是凭依也不是融合——不过齐格飞就很有意思了，他想再次屠龙吗？”说完，吉尔伽美什带着愉悦品尝了刚刚醒好的美酒。

“齐格飞不会那么做的。他不能下死手。也许我能帮上忙。”

吉尔伽美什仿佛听到了天之锁的响声，刚刚的好心情都没了，“不用你插手。杂种自己的事。”

恩奇都垂下眼帘，发觉吉尔伽美什表情很难看。他在想是否说错了什么。

“如果只是把一头愚蠢的龙束缚起来的小事，根本不需要挚友你动手。你说要帮忙——”

“我是武器这点，是不会变的。那孩子还很年轻，理应有很多机会。”

这是同情心。吉尔伽美什没有点破，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场内的龙身上。齐格飞在努力地不造成大伤害遏制邪龙的动作，毕竟是以不能杀掉邪龙为前提的战斗。他想了想，站起身来，将座椅和红酒一起放入了王之财宝里。“不能见到邪龙的毁灭有点遗憾啊，好歹也是个幻想种。”

 

齐格飞已经发现齐格正作为邪龙的心脏在支持邪龙的活动。剖开前胸，挖出齐格的，要保证邪龙是活着的，心脏一旦停止跳动齐格肯定会死。也不知道砍伤了邪龙齐格会不会受影响。可恶，这挥舞来去的爪子和不断烧灼的龙息都太烦人了，如果能让它乖乖站着不动的话！

“可要好好地感谢本王的出手啊，虫子死得太快就没有意思了。”虽然让吉尔伽美什插一手的直接原因还是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浮在半空，从金黄色的王之财宝里，以“恩奇都”为概念的“天之锁”飞击而出，“虽然不是神代的幻想种，作为一般锁链来说也是足够用的。”如蛇蟒一般游走着的锁链仿佛具有知性，先锁住法夫纳的利爪，又将龙翼捆了个结实，最后法夫纳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愤怒的龙恶狠狠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它恨不得一口生吞了这个男人，乱舞中吐出的龙息却悉数被暗夜太阳船击落。

“抱歉，只让你继承了邪龙血，却没能教你控制愤怒。”巴尔蒙克深深地刺入了龙的胸膛。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失控了。”仍感觉心脏在烧灼的齐格乖乖地躺在床上。

“……”齐格飞在齐格的床头上放了杯水，“吉尔伽美什、奥斯曼狄斯和迦尔纳，这三位，等你好了要亲自去道谢，明白吗。”

“嗯。”

齐格飞伸出手摸了摸齐格的额头，沸腾的龙血已冷却平静，“我已经了解你的能力了，以后战斗的时候，小心一点。你不是从者，治疗的方式和从者完全不一样。御主也发来了通讯，冲着我大吼了一顿，‘齐格还是小孩子为什么要让他去跟法老王战斗’，诸如此类的。”

“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才给齐格飞先生添了很多麻烦！”

“……不，我还是完全不知道你为何要战斗到这种程度。为了我的荣耀吗？”

“……想要证明，我能与齐格飞先生并肩战斗，能——与你共同分担战斗的责任。”

尼德兰王子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死缠烂打吧？”

“不会。那证明我有缺陷，我会努力变强的。”

“那需要先教你控制邪龙血对心智的影响。”

齐格知道齐格飞接纳他了，“齐格飞先生！”

“不要太激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注1：指Mooncancer BB；

注2：这里梅林流露出了对“人造人”的厌恶。阿尔托莉雅基本上为梅林手搓出来的具有红龙魔力炉心的王，而后莫德雷德的反叛也让他对人造人的好感下降；

注3：《天草四郎时贞》里立香告诉梅林天草的愿望是通过第三法让人类完美无缺，梅林也亲自连接了天草的梦境确认了这一点，并且在梦境里远远地看见了齐格；

注4：指FP苍银世界线，亚瑟被御主爱歌召唤时仍沉浸在亡国之痛中，所以无暇顾及爱歌的扭曲，只执行爱歌的命令。最后醒悟时爱歌已经疯狂，只能亲自杀了爱歌；

注5：此处的Ruler既是裁定者又是裁判，迦尔纳在灵基图鉴里可依靠管理员权限变更为Ruler职介，此职介下“不灭之刃”将化为原本的弓箭模样，迦尔纳可依靠“不灭之刃”射出巨大威力的对神性和对魔性箭矢，也可射出日轮甲的碎片布下绝对公正的结界；

注6：指“光辉之大复合神殿”的魔力炮击“丹德拉大电球”，参与过第六特异点征战的齐格飞误认“丹德拉大电球”为宝具了，实际上“丹德拉大电球”依托固有结界“光辉之大复合神殿”存在；

注7：指FP苍银世界线，御主三玄莉被刺杀，拉二在失去供魔时与亚瑟、阿拉什战斗，魔力衰竭战败。

 

（完）